九十一、贈禮
陆鸣按着名片上的地址,来到了郊区的一栋豪宅,四周邻居都间隔四、五百公尺远,宅子外头还环绕着一圈园林。比起白勋的那幢宅子,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在门口按了电铃,那头立刻传来热切的声音:「是陆局长吧!快快请进!」
他有些受宠若惊。心说:自己顶多也不过就是个陪寝的,莫椿祈还提前交待了底下人招待他,也算是有心。
鏤花镶金大门无声无息地滑开,随即有一排身着正式燕尾服的佣人,垂手敛眉,整齐列队欢迎他。队伍一路绵延至宅子门口,人数之多令人咋舌。
为首的佣人对他笑了笑,比了比宅子的方向,说:「陆局长,老爷已经等你很久了。」
陆鸣心中一突。
等他很久?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不是?而且,莫椿祈又要怎么确定,自己一定会出现?就这么硬生生排开所有行程等着自己吗?
明明几天前说得那么洒脱,说『不是非他不可』,现在却这么眼巴巴地等着自己……难不成……真的有这么中意他吗?
陆鸣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上是该喜还该忧,只能跟着前方佣人的引导,被动地迈开脚步。
佣人领着他到一扇厚实的木门前,朝他行了个礼之后便退下了。
陆鸣深吸了一口气,抱着一种像是赴死的决心,抬手敲了敲门。
「进来。」沉稳威严的嗓音响起,陆鸣转开了门把,推门而入。
莫椿祈正在大办公桌后方,低头不知写些什么东西。满桌上都是文件纸张,室内则是充斥着书本的和缓纸香。这氛围、这场所、这样的气味……让陆鸣惶惶不安的一颗心稍稍定下来了些。毕竟,在他所想,可能一打开门便是情趣玩具和大床,或是裸着身子的莫椿祈等着他,相较之下,现在这样的情境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莫椿祈抬起头来。一身家居服的他,少了一些正装的霸气,予人一种比较好亲近的感觉。
「你来啦,小陆。」他出声招呼,用词也像是在唤着亲近的年轻友人,不像是下属。
陆鸣有些尷尬地点点头。应道:「午安,莫……先生。」
他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尖。对方叫他叫得这么亲热,他正正经经地喊他一声『总理』好像挺不给面子,可是又不可能像白勋那样喊一声『老莫』,舌头都快打结了。
莫椿祈对他生硬的称呼只笑了笑,也没纠正。问道:「房子,还满意吗?」
陆鸣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,但还是老实回答:「很豪华,很漂亮。虽然我对艺术不是很懂,但进门后的画作和摆设都让人觉得很舒服。」
大厅的装潢是大地色系,墙上的掛画则呼应似的多是大山大水,波澜壮阔,没有陆鸣想像中,富豪们总是喜欢在家中掛些看不懂的抽象名画那般匠气。
就像眼前的这间书房,家具、书柜都以木质为主,一踏入这空间便觉得心神寧定。看来莫椿祈对家居的品味是挺有一套。
莫椿祈点了点头,道:「你喜欢真是太好了。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。佣人们我都训练好了,不必担心。」
什……!?
陆鸣差点跳起来。他连连摇手。「不……您不必这样的……」
送他一间这么大的宅子!?在他们还是第二次见面,而且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!?太弔诡了吧!
莫椿祈搁下手中的笔,站起身,绕过桌子,朝陆鸣走来。他身形壮硕,又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,儘管比陆鸣矮一个头,那种压迫感依旧不言而喻—陆鸣得极力克制自己,不要失礼地往后退。
莫椿祈伸手,亲暱地揽住了陆鸣的腰。而后者,再度僵成了一根人形柱。
「你今天能过来,我太开心了……收下吧……你不收下,我就把这里所有的佣人都遣散……你不想害这么多人一夕之间丢了饭碗吧……」
莫椿祈搂着他,吐息就拂在陆鸣的颈子上,惹得他不断缩肩,眉心打了无数个结。
他不想收下这样的赠礼,可是,也不想间接害了这宅子里的员工……而且……莫椿祈……也贴太近了吧……
陆鸣才这么想着,就感觉到有一溼溼黏黏的物事,滑过了他的颈动脉……他尖锐地倒抽一口气。
他、他在……舔他……要……开始了吗……?可、可是……还没……天黑……
陆鸣绷着身躯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是转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念头。他听见莫椿祈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,哑着声说:「你洗过澡来的?身上好香啊……」
「是……」陆鸣的嗓音慌乱而颤抖,他的手无措地抵在莫椿祈肩上。想使力又怕触怒对方,倒成了软绵绵地搭着。他乾巴巴地说:「我……我还没……吃药……」
白勋给他的,那包五顏六色的『糖果』他放在裤袋里,书房的谈话空间令他一时心安,就给忘了,现在才又想起来这『保命符』。
莫椿祈挑了挑眉,稍稍退后,问道:「什么药?」
陆鸣也当真傻愣愣地从口袋中摸出那袋药丸,期期艾艾地说:「我、我是怕我没经验,让您不开心……」
莫椿祈接过那袋药丸,似笑非笑的。「阿勋给你的?你知道这作用吗?还是他给你你就接下了?」
陆鸣点点头,说:「知道的……」
莫椿祈再度将他揽近,这回双手可不老实了,揉起陆鸣的屁股来……一面叹道:「呀……小陆你真太可爱了……呼……本来还想慢慢来的……现在我忍不住了……」
陆鸣被他摸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立了,但也不能如何,只得咬牙强忍,心说:到底什么时候让他吃药啊……真的快吐了啊……
才这么想着,莫椿祈就拉过他的手,按在自己腿间,粗喘着说:「小陆乖,帮爸爸揉揉……嗯?你看爸爸这里,因为你变得这么硬了,你可真是个坏孩子啊……」
「……」陆鸣一面被动地揉着莫椿祈胯间的热硬东西,一面无语问苍天。原来莫椿祈好这味乱伦的剧本……自己生得高头大马的,也不是什么稚嫩的少年,虽说年龄差是有一点,但是硬要自己喊他一声爸爸总是那个……啊!不如用那招吧!
一线灵光闪过陆鸣脑海—他当机立断地跪下身子,有些急躁地拉下了莫椿祈的裤子。也不待后者反应过来,张口便将那黑乎乎的东西含了进去。